虞遲川現在是南書夏的人,不代表永遠是南書夏的人。
他突然很想看南書夏和南書慕兩兄弟爭起來。
因此等南書慕離開神女宮殿,虞遲川立刻寫下一封密信,將紅珊瑚戒指一事全部講給南書夏。
南書夏得到密信時,正在書房計算日期。
情蠱馬上就要第一次發作了,他必須找機會進神女宮殿一趟。
南書慕在朝中使詐,污蔑他會沖撞神女殿下,害他不能光明正大去往神女宮殿。
好在如今神女宮殿的統領虞遲川是他的人。
他想要溜進去,只要虞遲川商量一下即可,倒也輕松。
近日他通過醉煙樓花魁那里得到的情報,幫圣上處理了幾個貪污的臣子,得到了圣上的賞識,立刻在朝堂之上壓了南書慕一頭。
這一切多虧蘇云梨的幫助,畢竟他的人能選上花魁,全靠蘇云梨的四票。
因此他對蘇云梨的虔誠值,由15點一口氣增加到了30點。
這時,綁有密信的信鴿被侍從送了進來。
南書夏一眼認出是虞遲川寄來的信鴿,虞遲川養的鴿子,總是比其他人養的要精壯些。
他想,虞遲川或許打探到關于蘇云梨的新消息了。
現在南書夏受情蠱的作用,以及自己本身對蘇云梨的喜歡,已經將蘇云梨當做非常重要的人。
帶著可以更加了解對方的喜悅,南書夏緩緩展開信紙。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在醉煙樓時,他已經注意到了宋庭雪和阿淵手指上的戒指。
他和虞遲川一樣,以為只要是神女宮殿的男人就會有。
可是現在,南書慕居然說阿梨喜歡誰就會給誰一枚?
而南書慕不是神女宮殿的人卻也真的得到了戒指?
事情的發展遠遠和南書夏料想的不同。
阿淵、宋庭雪、南書慕、虞遲川……
南書夏默念著四個擁有戒指的人的名字。
情蠱里的雄蟲曾經在蘇云梨體內嗅到過其他男人的氣息。
原來他的懷疑對象只有宋庭雪,現在又多了一個阿淵。
南書夏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對蘇云梨身邊的男人動手。
若是他繼續放任下去,可以得到紅珊瑚戒指的人只怕是越來越多了。
虞遲川……
南書夏看著手里的信紙,為什么他也有一枚戒指?
南書慕將他調到神女宮殿,真的只是為了自己削弱的勢力么?
還是說,南書慕在用虞遲川的身體討好蘇云梨?
南書夏猜不透事情變化的邏輯。
他越想越歪,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大腦空空,竟是一片迷茫。
不過有一件事是他必須要做的。
那就是在特定的時間里,見到蘇云梨。
……
夜晚,蘇云梨體內的雌蟲因為白天得到了滿足,已不會繼續誘發寒癥。
但是宋庭雪不清楚這件事。
他依舊準時更換寢衣,來到蘇云梨的香床上。
蘇云梨已經習慣了抱著人睡,因此沒有出聲提醒。
往常宋庭雪睡前都會和蘇云梨閑聊幾句。
比如大雍發生了什么趣事,前來祈愿之人的要求多么奇怪,又或者單純聊一聊神女宮殿里發生的日常。
然而今日,宋庭雪興致缺缺。
不僅沒有主動開口聊些什么,甚至還在蘇云梨入睡前先一步閉上了眼睛。
“宋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蘇云梨故作不懂,把玩著宋庭雪的頭發問。
“我……”
宋庭雪睜開雙眼,看到蘇云梨側躺在自己旁邊,寢衣微微敞開,露出凸起的鎖骨和上面的一道道曖昧紅痕。
心情立刻更差了。
仿佛吃了一整碗酸黃瓜,每根頭發絲都透漏著酸。
“怎么猶猶豫豫的?看來宋先生有事想要瞞著我?”
蘇云梨無力地靠在宋庭雪的肩膀上。
心道他若是再抓不住機會,明天她就把他趕下床,讓身體已經恢復大半的阿淵來為自己暖床。
“神女殿下,我……我……”
宋庭雪藏在被子里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他用賞花人的身份安慰自己一天,卻依舊難以消除心底的妒忌。
“我也想要吻唇禮……”
宋庭雪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在終于鼓足勇氣說出了心里的渴望。
蘇云梨聽清了,但是故意逗他道:“嗯?宋先生說什么?聲音大一點嘛。”
宋庭雪深知一鼓作氣的道理。
他深呼吸一口氣,突然猛地一個翻身,身體撐在蘇云梨上方,將她困在床板與胸膛中間。
“神女殿下,我愿意將我的一生都奉獻于您,追隨你,無論天涯還是海角。請您賜我吻唇禮,讓我在長夜漫漫中得到些許的……”
宋庭雪的情話還沒有說完,蘇云梨雙手環住他的背部,已然將他壓下來,讓他得以觸碰到心心念念的溫軟之處。
倒不是蘇云梨著急,實在是宋庭雪的一番話,聽得她快要起雞皮疙瘩了。
宋庭雪在腦海里幻想過蘇云梨無數次。
可是到了真正需要上陣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竟是飛速抬起頭,帶著歉意連連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是我冒犯您了,神女殿下我這就起來……”
“…………”
什么是有賊心沒賊膽,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蘇云梨無奈地笑了。
宋庭雪手忙腳亂地回到原來的位置,默默仰面躺下,大氣不敢出。
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真乖,真慫。
讓人忍不住升起想要欺負的欲望。
蘇云梨的小拇指勾住宋庭雪衣帶,正要逗他幾句,一直在輕紗外面值夜的阿淵突然開口說:“神女殿下,您身上的紅印還沒有處理,是嗎?”
蘇云梨眸光蕩漾,隱約猜到什么,回道:“嗯,沒有。”
阿淵說話的聲音很是正經:“我尋些藥膏來,與宋先生一起幫您擦一擦紅印,可好?”
原來阿淵腦袋里打的是這個主意。
阿淵已經知道他再難獨享蘇云梨的床鋪。
如果他不給自己找個臺階,他怕是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受到冷落。
因此他思來想去,最后決定退而求次,利用與宋庭雪共分一杯羹來達到可以再次一親芳澤的目的。
蘇云梨看到阿淵知道動腦了,很是欣慰。
以往的阿淵唯蘇云梨之命是從,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全無自己的思想,能動手,絕不動腦。
如今沒有人可以為他指路,他終于開始為自己籌謀。
“去拿藥吧,阿淵,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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