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書今天表現太安靜了,以至于當他談論專業知識滔滔不絕的時候,沈桑榆都不可置信了他一眼。

  同事見沈桑榆震驚的小模樣,說:“習慣就好,沈靜書同志平時看著文靜,遇到對口的人和事情話多的很,顧所長來的第一天硬生生跟著人家問了四五個小時的問題,最后還在師母那里吃完飯才肯離開。”

  一旁的人接話道:“沈靜書當時都不想離開,實在是當時都已經十一點了,他不休息但師母要休息,最后是被顧老師轟出來的。”

  沈桑榆:“……”

  沈靜書就在旁邊,對于同事的談論不僅不生氣,甚至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才不在意別人這么說他,顧老師說他是塊做科研的料子。”

  一心一意撲在科研上,能不是做科研的料子嗎?

  沈桑榆心里有些好笑,但沈靜書非但不是那種死腦子,相反,沈靜書的頭腦十分活躍,說著說著就會跟沈桑榆一起到黑板上討論。

  以至于原本六點就可以下班的沈桑榆,硬生生拖到了晚上九點才回去。

  科研所附近已經沒有公交車了,沈桑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正想著,路邊的紅旗車突然滴滴兩聲,她下意識抬起頭,然后看見司機老莫探出個腦袋解釋說:“小夫人,是顧夫人說天玩了,跟您打學校的電話您沒接,猜測您第一天進研究所會錯過公交車,專程讓我來接您回學校的。”

  老莫是這幾次接沈桑榆的司機,為人十分闊談。

  這地方也沒有出租車可以做,要是走回去還得兩三個小時,睡在科研所又趕不上明天的課,沈桑榆就直接上了車。

  “老莫,以后叫我名字吧,突然叫我小夫人我還有點不適應。”沈桑榆上車后跟老莫糾正說。

  老莫哈哈一笑:“現在傾川也是顧家的先生了,您是他的夫人,我這么叫可沒錯,您多聽聽就熟悉了。”

  沈桑榆:“……”

  嘴長在老莫身上,她也不可能讓人改變,只能無奈搖頭。

  “媽怎么跟我打電話了?”

  “夫人沒說,應該是有事要跟你說,結果你不在,不過夫人說了,讓您不用給她回電話,等周末回家的時候她在跟你說。”

  沈桑榆覺得應該是小事情,所以點了點頭:“好,我清楚了。”

  下了車回了學校,老莫臨走前又說:“以后我就是您司機了,到時候您要是出門打電話,要今晚您自己回去,該有多危險啊。”

  沈桑榆的確考慮到了這件事。

  她原本打算自己買一輛小車,但現在小車不好買,如果擺脫顧夫人或者顧大哥或許能盡快買一輛,但是顧夫人肯定回安排司機來接她。

  沈桑榆從來不矯情,現在聞傾川已經接受了顧家,她和聞傾川彼此之間也都是家人,所以對于顧家的好她都接受者,反之,她也會好好孝敬和珍惜顧家人。

  所以沈桑榆沒有客氣,說了自己去往科研所和大致回來的時間。

  老莫聽后直接答應了下來,看著沈桑榆回學校后也一腳油門開回去了。

  沈桑榆進入研究所的事情很快就被班上的同學知道了,大家對沈桑榆這么早就能進入研究所這件事十分羨慕。

  要清楚研究所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學校的研究室好進還可以自己動手操作,但知識大家都能學習到,外面的私人研究所也好進,但接觸不到核心的東西,經費可能也不夠充足。

  可國家的就不一樣了,相比于其他的研究所,經費基本上要多少就能批多少下來,而且接觸到的都是國家未來要發展的東西。

  大家羨慕是羨慕,卻也知道能力者居上。

  沈桑榆能進入大研究所,也是因為自身能力出眾,就算他們進去了,同樣是跟不上節奏的。

  班上也是有嫉妒的,結果這事兒被賀淮知道了,三兩下就壓了下去。

  賀淮當著班長,平日里跟著沈桑榆和老師學習外,也會參加額外的實驗。

  沈桑榆沒有迫切讓賀淮跟著自己做實驗,上輩子她作為新人也是做了很多雜活兒才混進了核心工作區,賀淮自身能力不錯,但如果一開始進入核心區,經驗少了會讓人不信服,所以沈桑榆給賀淮介紹了幾個中規中矩的實驗室。

  賀淮高興的接受了。

  現在有人說沈桑榆的不是,賀淮也是第一個不高興。

  “你們行你們上啊。”

  今天賀淮一進去就聽見班上的同學酸唧唧說沈桑榆是運氣好,在大禮堂上罵艾登才會有這次的機會,做做樣子誰不會云云。

  賀淮聽了不舒服,原本一直忍著,誰知道那幾人越說越過分。

  所以就出現了你行你上的經典名言。

  說壞話的同學十分尷尬,本來知識私底下說說,真放在明面上也不會對沈桑榆做什么,誰知道被賀淮聽了去。

  誰都知道賀淮跟沈桑榆關系鐵的很,現在賀淮能高興才怪。

  果不其然,賀淮見他們沒話說,就開始了激情開懟:“我告訴你們,做人也不要太過分了,嫉妒就算了,不要拿到明面上手,你說桑榆是空架子,你十九歲的時候能研究戰斗機,二十歲的時候能研究無人機和潛水艇啊?你這么行上課的時候怎么還結結巴巴回答不出來老師的問題,艾登罵咱們華國造不出磁懸浮的時候你怎么不站出來自信地跟他賭十年之內一定能造出磁懸浮呢?”

  被懟的同學臉色一陣黑一陣紅。

  “我……”

  “我什么我,沒有實力就憋著,等你有實力做出沈桑榆這樣成績的時候再談這些事情。”

  這下子教室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事情放生在下午,沈桑榆當時還在研究所,并不知道這件事。

  第二天賀淮跟她說了以后,沈桑榆沉默了一會兒,說:“嫉妒是人的本性,要是再有這種事就不要跟他們計較了,小心跟我一樣惹了不少麻煩。”

  現在民風開放了許多,但有些守舊的思想短時間內仍舊改變不過來。

  賀淮:“好,我下次私底下罵他們。”

  沈桑榆:“……”

  “對了。”

  賀淮忽然道:“聞團長是回顧家了嗎,顧家那邊對你的態度怎么樣,沒有為難你吧?”

  這周沈桑榆自己也忙,沒有跟賀淮說顧家的事情。

  沈桑榆現在無父無母,顧家在港市和國外根基深厚,賀淮怕顧家看不上沈桑榆。

  “他們對我都很好,傾川也接納顧家了。”

  賀淮聽了,忍不住感嘆道:“那你又有多的親人了。”

  沈桑榆低聲嗯了一聲。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賀淮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說什么不好,偏偏說這些事。

  賀淮急的撓頭:“那什么,剛才我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沈桑榆微微扯了扯嘴角:“我真沒事,我多了親人我也高興。”

  “沒,沒事就好,反正以后我說話肯定過腦子。”

  不管沈桑榆怎么說,沈桑榆心里都十分愧疚。

  “周五晚上,班里的同學打算一塊兒出去聚餐吃飯,大家都來了,你要來嗎?”

  聚會?

  沈桑榆跟大部分同學關系都很好,在班上也沒什么不開心的,讀書這么久班上還是第一次聚餐,沈桑榆自然不會拒絕。

  “行,我明天跟顧老師說一聲,早點下班。”

  “也不用太著急了,晚上七點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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