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的眼睛瞪圓了,手有些哆嗦:“你你你……”

  顧傾川微微笑道:“出任務,碰巧的事。”

  賀淮才不相信世界上有這么小的事情估計為了能基地,顧傾川費了不少周折。

  震驚過后賀淮卻很高興。

  他雖然有些害怕顧傾川,卻也不愿意看著小倆口兩地分居。

  而且沈桑榆每半個月只能回去三天,其中有一天都在路上。

  以前他不覺得有什么,但自從自己坐過車之后,他才知道每次回去有多么困難。

  沈桑榆從來不說這些,他不愿意向這些話公開說也是為了避免讓顧傾川擔心。

  “那現在感情好啊,以后桑榆不就可以跟傾川天天在一塊兒了嗎!”

  沈桑榆好笑,但又不得不說賀淮說的不錯。

  “我也沒想到。”說完,沈桑榆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里面裝的都是一些鹵味,賀淮已經念叨半個月了:“我先帶著他進去,順便了解一下基地。”

  賀淮聞著鹵味的香氣,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沈桑榆帶著顧傾川和沈旭進去了。

  這是顧傾川第一次進入基地內部,對已經看遍各種奇特造型基地的沈桑榆來說自然只會覺得這是一排排富有年代特色的建筑,但在顧傾川看來,走廊上一排排花色瓷磚,超過七層樓的建筑以及周圍環境來說,簡直可以用震撼來形容。

  顧傾川有些詞窮。

  他知道讀書能夠過好人生,但他的人生并不算太好,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讀書帶來的好處。

  不用風吹日曬,可以靜心下來做研究,這是自己從來想不到的生活。

  沈桑榆似乎看出了顧傾川的想法,忍不住好笑:“覺得氣派?”

  顧傾川毫不猶豫地點頭:“在四九城我都沒見過。”

  沈桑榆壓低了聲音:“其實這都不算什么,未來還有更宏偉的建筑。”

  知道沈桑榆見過未來,顧傾川卻想不到具體的,每次沈桑榆說的時候沒有向往只有感慨。

  感嘆國家竟然能夠發展如此迅速。

  “而且你別看我們的工作光鮮亮麗,實際上每天被催進度能被催的頭禿,就之前我們一組的隊長算數出錯,就一個很小的錯誤能夠導致整個團隊停滯不前,還好檢查出來了,要是一直算下去,估計咱們出生未捷身先死,說出去都會被同行笑話。”

  沈桑榆說的是陳建寧。

  陳建寧這些日子倒是沒作妖,但是個人水平實在是低下,在沈桑榆看來是一個很簡單的算數點,陳建寧都能算錯。

  說白了就是能力不夠和責任心不強。

  顧傾川之前也在電話里聽說過陳建寧這個名字,沈桑榆很少背后說人閑話,所以沈桑榆接連說了兩次之后,顧傾川就牢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顧傾川問:“是你看出來的嗎?”

  “嗯。”沈桑榆聲音又低了幾分:“我現在除了本職工作外,還跟賀淮一起取代了陳建寧的復核工作,我之前還以為秦老師是想讓我們學習,現在看來完全是因為嫌棄一組工作能力低下。”

  一組大部分人都是從外地調來的,方言不一樣,普通話也比較生硬,生活習慣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一組內部矛盾最多,白天工作的時候甚至還有誰都看不上誰的情況。

  秦段山想要調和,可一時間都想不到辦法,只能先推進度。

  顧傾川聽見沈桑榆的吐槽瞬間明白過來為什么每次沈桑榆都會喊累了。

  做研究是媳婦兒的強項,但人際關系這方面,是個人都覺得不好處理。

  “以后少跟他們接觸。”

  沈桑榆趕緊點頭:“我懂的,秦老師說等二階段結束就把我調離一組當小組長了。”

  顧傾川一聽沈桑榆要“升官了”說:“真棒!”

  沈桑榆:“……”

  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沈桑榆帶著二人在附近轉了一圈,得知他們要輪流守著研究所后,沈桑榆知道她跟顧傾川的見面時間不會太多。

  顧傾城輕易離不了崗,但是沈桑榆可以自己去見他。

  相比于之前,沈桑榆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每天下班之后,沈桑榆都特意去看一眼顧傾川。

  就這么看著,二人一句話都沒說。

  有時候運氣好,能碰到一起下班,但每次沈桑榆都是在旁邊靜靜的等著。

  她很尊重顧傾川的工作,知道他在崗位不能輕易開口,所以絕對不會過分去打擾。

  每次顧傾川一站都是三四個小時才會輪班,只要沒人的時候顧傾川都一動不動。

  哪怕這對顧傾川已經是常態了,但每天晚上小腿都會浮腫,

  前年顧傾川的腿才做過手速,到現在大腿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雖然保養的當,仍舊有一條稍微的凸起。

  沈桑榆只要一有空就會讓顧傾川多泡泡熱水,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顧傾川的情況就會好上不少。

  時間很快來到了八月底,第二階段的工作已經完成,沈桑榆跟賀淮都要回學校去了。

  但這個時候顧傾川還不能回去。

  不過好在能請假,顧傾川親自送沈桑榆和賀淮一塊兒回了家,收拾完行李又馬不停蹄地去學校報名。

  他們二人幾乎是搶著最后報名的時間去的。

  江硯收完學費說:“給你們家里打了好幾個電話,打完之后才想起你們跟著秦老師去基地做研究了。”

  江硯說完,順口一問:“怎么樣,在基地還算習慣嗎?”

  沈桑榆點頭:“還行。”

  賀淮則不一樣了,臉色蒼白。

  江硯有些擔心:“賀淮,你怎么了?”

  賀淮說不出一句話,

  沈桑榆在一旁解釋道:“他暈車,我們剛好卡著時間,害怕耽擱報名,沒有休息就過來了。”

  江硯愣了一下,接著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跟賀淮以前就認識,年紀也相仿,私底下也沒有老師的架子:“你不是十八歲就會開車了嗎,怎么還暈車啊?”

  賀淮一臉苦澀:“彎道太多,我憋不住了。”

  說完,賀淮直接沖出辦公室,在外面學生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中,吐了。

  賀淮成功喪失擇偶權,現在燕大學生都知道有個物理系的學生吐在了學校走廊,還把人家女孩子的裙子給弄臟了。

  那女孩子聽說是父母是軍區的,見自己的裙子被弄臟,一拳頭就揍了過去。

  還是江硯及時出面才解決了這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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