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經理問刺身的時候張淑榮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白清染。
“什么是刺身啊?”
白清染耐心的給母親解釋。
“像是這種鮮活的海鮮,有一種吃法,就是吃生的,沾著芥末醬油之類的東西,
還有一種生吃就是生腌,用調料腌制之后食用,
這種吃法在沿海地區是非常常見的,我們這邊是內陸,所以不太能接受這么吃,不過也可以嘗試一下。”
白清染知道,這種刺身類的東西,對于母親來說,應該是很難接受的。
果然,她擺了擺手。
“吃生的啊?我不行,這么好的東西,不是糟踐了嗎?
你們兩個要是喜歡,你們兩個點吧。”
最后白清染也沒要,讓向經理把剩下的那些東西都做成了普通的菜肴。
今天算是跟閆昆鵬正式見面了。
本來閆昆鵬說他請這頓飯。
可最后也成了免單。
白清染不想這樣混吃混喝,本來要堅持給錢。
可向經理卻一臉為難,仿佛大難臨頭的感覺。
“白小姐,我就是個打工的,您可別為難我了,
老板交代過了,您過來我們要以最高禮遇接待,決不能收您的錢,
您說這個錢您今天要是給了,我該怎么跟老板交代?”
向經理都這么說了,白清染顯然不能再堅持。
“那行,幫我轉告龍老板,到時候我當面謝他。”
從飯店出來白清染本來是想把閆昆鵬送回去的。
可是出來之后才知道他是騎車來的。
最后也就分開了。
回去路上,張淑榮就連說話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可能是這件事塵埃落定了,她也輕松了不少。
所以沒有耽擱,跟白清染說了后續的打算。
“清染,我們之前商量的是,見過你之后,你如果沒有意見,
我們過兩天就去他家里見見長輩,
本來說的就是想帶上你,我想問問,你哪天有時間。”
這個問題就能看出來,張淑榮變了。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會不會跟白清染提這件事,總是說不想麻煩她之類的。
但是現在,她能很大方的把這件事說出來,白清染反倒覺得輕松了不少。
畢竟白清染是真的不希望一家人還總是客客氣氣的。
那樣反倒顯得疏遠。
不過之前母親跟原身以那樣的方式相處了十八年。
之前一時之間轉變不過來也很正常。
現在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定在哪一天啊?我最近都有時間的,不用跟我客氣。”
白清染雖然最近比較忙但是陪著媽媽去見家長的時間還是有的。
“那行,你如果方便的話過幾天陪我一起去看看,如果不方便……”
“方便,放心吧。”
這本來就不是什么麻煩事,更何況這關乎母親一生的幸福,當然要放在前面。
本來最近正在著手弄垃圾場的事情。
雖然忙,但日子還算平淡。
可讓白清染沒想到的事,麻煩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跟母親約定好陪她去閆昆鵬家當天,白清染正在商場辦公室處理文件。
現在這些文件處理的差不多了,上面的批文也馬上就要下來。
這就說明垃圾場就要正式開始運營,接下來只會很忙。
甚至白清染有了出國的計劃。
所以最近要忙的事情非常多。
一些阿貓阿狗白清染就沒時間搭理。
可有些人總是喜歡自己作死。
打來電話的人是閆昆鵬。
聽得出來,電話那邊很亂很亂。
“白總,店里突然來了一幫人,說在我們這花五萬多買了假貨,
現在他們不由分說就砸店,店里很多東西都被砸了……”
話說到這里,那邊突然沒聲音了。
然后又聽閆昆鵬的聲音傳來。
“你們干什么?你們……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
本來以為說報警了,就足以震懾住對方。
但對方顯然是硬茬子。
沒有害怕,反而嘲笑的哼了一聲。
“報警?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告訴你!整個尚城,老子說了算,
你還報警,你往哪報?就是警察來了!也得給老子鞠個躬。”
停到這話,白清染真的想去看看是誰口氣這么大了。
她知道自己再這邊說話,那邊已經聽不見了。
所以掛斷電話直接叫著沈斌就朝著首飾店去了。
首飾店這邊,白清染有日子沒來了。
因為這里本來就不需要特別的管理。
只需要按時補貨就好了。
管理方面有母親和師父在,白清染放心的很,所以就做了一個非常干脆的甩手掌柜。
雖然是甩手掌柜,但是說店里會賣假貨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對方的語氣就知道,是標標準準的反派言論。
連警察和法律都管不了了?
呵呵!我不信!
白清染從商場出來,沒有直接去店里。
而是拐了個彎,去了趟省公安局。
之前在解決程妙芙的事情實,白清染跟這里的人打過一點交道。
從局里繞了一下,到達首飾店的時候圍觀的人已經人山人海了。
門口還停了幾輛警車。
白清染剛剛擠到前排就聽到里面在叫囂。
“一跟你們說什么,你們就說等你們老班來在家覺,說你們沒權利,
你們老板人呢?人呢!
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也沒見到人,該不會是個縮頭烏龜已經跑路了吧?
告訴你們,五萬多塊錢的東西不是小數目,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你們都得給我進局子!
不是喜歡報警嗎?一會讓警察把你們都抓走!”
聽這里面的叫囂,白清染抬腿邁步進去。
“這是誰啊,好大的威風。”
白清染是做生意的,即使是這種情況,臉上也要掛著笑。
只是這笑容卻未達眼底,明顯帶著寒涼之意。
那個鬧事兒的人回頭看了白清染一下。
眼神馬上就被經驗占據了。
他們這種人,哪里見過白清染這個等級的美女。
即使是來鬧事之前雇他的那個人幾次三番的提醒他,老板是個女的,長的很漂亮。
可是見到真人,他還是沒把這么年輕漂亮的小女孩跟這個店老板聯想在一起。
看到白清染,他表情都變了,立刻笑呵呵的走過來。
“妹子,來買首飾?哥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平常哥不是這樣的,哥不怕事兒,但從來都不惹事兒,
這不今天遇上點不好的事,哥來解決一下,
你別怕,別買他家東西了,他家老板臟心爛肺賣假貨,關鍵東西還不便宜。”
白清染靜靜的聽這他在這廢話。
可悲的是,他廢了這么多話,愣是沒發現白清染一進來,店里的人全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
老老實實站那看著白清染,像是在等待領導指示一樣。
這個人沒注意,白清染當然要提醒了。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個臟心爛肺的老板。”
她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
就好像這難聽的話不是在說她一樣。
而那個找茬來的男人卻不可置信的退后了好幾步。
停下之后那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清染,眉頭緊促。
“妹子,你妹跟哥開玩笑吧?”
他這么說,沈斌從白清染身后走了出來。
“你是誰哥?說話發NG尊重點!”
沈斌一登場,對方終于看白清染的眼神認真了一些。
以內那個人是認識沈斌的。
他也不算是最底層的混子,所以稍微有點見識。
曾經一直在跟在程校長身邊的助理,還是程校長的干兒子。
那個人特意交代過,現在沈斌就跟在首飾店老板的身邊,在做這邊老板的助理。
現在沈斌都出現了,看來不會有假了。
“你真的是白清染?”
他這話說出來,旁邊腦子轉的快點的小弟都想上去抽他。
下一秒就看白清染冷笑了一聲。
“看來是有備而來啊,連我叫什么都知道了?”
有備而來不假,可是誰都沒想到他會說錯話。
好在他腦子反應的也夠快。
連忙改口道:“怎么說白清染也算是小有成就,在江湖上有些名氣,我知道這個名字,沒什么可奇怪的吧?”
要是非這么說,白清染到也認可。
她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么美麗的女人,這樣帶這些玩味的點頭,竟是該死的酷~
白清染這種女人身上的那種味道,真是無人能及。
“行吧,那說說讓你大動干戈到我這來撒野的原因是什么吧。”
說完白清染掃了一眼剛剛開業不久,就讓人砸的稀爛的店面。
略微蹙了蹙眉。
讓人覺得她好像十分不悅,可下一秒她便格局大開的開口了。
“怎么回事,客人來了這么久,怎么都沒人上茶?”
聽到白清染這么問,店里的店員還想找理由,卻被張淑榮一把抓住了。
然后張淑榮低著頭:“我這就去泡茶。”
說完她轉頭往后院的廚房去。
這時候沈斌也在這么混亂的店鋪里找了兩個椅子出來。
白清染沖那個帶頭找事兒的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事坐下說。”
這一通操作下來,到給帶頭找事的黃劍整蒙了。
感覺自己好像是砸錯地方了,這根本就不是白清染的店一樣。
而坐下的白清染給了黃劍一個眼神。
黃劍立刻明白了。
意思就像是再說:問你話呢,怎么不說話?
就遮一個眼神,黃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那種感覺是說不上來的。
反正他也見過不少人物,從來沒人讓他有過這種感覺。
他甚至有些心虛了。
反應過來后立刻回答。
“是這樣,前幾天我馬子過生日,派人在你這里買了個首飾。”
說著他將一個首飾盒拍在了旁邊碎了一半的柜臺上。
“就是這件,明明是假的,你還敢賣我四萬,太狠了吧?”
黃劍這話說的像是在放狠話,可是不知道怎么,面對白清染就是沒有底氣。
所以說出來有種虧心的感覺。
白清染接過來看了看,打開了首飾盒,然后嗤笑一聲,將首飾盒又扔回到了桌子上。
動作之隨意,就能看出來,里面的東西確實是假貨。
“這東西不是從我店里出去的。”
白清染斬釘截鐵的回答。
黃劍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也笑了起來。
“怪了,警察在這,這么多人圍著,你是不能承認!
可這就是我在你這買的,你看看收據!還有盒子!
你這都還想狡辯。”
他把收據遞過來了。
可是這個收據白清染卻是看都沒看。
“要是有收據,有盒子,就能證明這東西是我們這出去的,
那犯罪成本也太低了吧?
還有,你們就算是要找個假的東西來冒充,也拜托你們找個正經點的。”
說著白清染又把那首飾盒打開,將里面的破手鏈拿了出來。
“你就看看這粗糙的做工……
你是派哪個小弟過來買的首飾,這種破東西他如果愿意付四萬多買走,那不是我這有沒有假貨的問題了,
是你那小弟要不眼睛瞎,要么就是腦袋不好使。”
白清染說著,有些嫌棄的挑起那根破手鏈。
“就這玩意,你拿我們店里最便宜的百元的手鏈相比,都比這個強的多。”
真是冤枉人都不會,白清染真的為這些人以后的生計發愁。
白清染沒有歇斯底里,甚至都沒有很著急的解釋。
就是平平淡淡的,反而像是把黃劍他們的智商按在地上碾壓。
原來這種事黃劍他們也干過。
可是之前那些人沒有一個像白清染這么淡定。
那些人被嚇唬之后都不敢說話了,然后就是乖乖賠錢。
也沒有跟他們爭過啊。
現在沒辦法了,黃劍只能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撒潑,然后找靠山。
“行啊!警官!你都看到了吧?
你看白清染,他們店里賣假貨還強詞奪理。”
他假裝很生氣的樣子,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她什么意思?賣我假貨害我馬子跟我鬧脾氣,
現在還想冤枉我坑她錢嗎?這種商家,您快點把她抓局里去!給她判刑!”
這個念頭,輸能不怕判刑這兩個字呢?
還以為白清染聽了這話會直接嚇的求饒,可她卻還是那么淡定。
這女人是不是傻,都要給她判刑了,竟然還一點都不慌。
她這樣,到底是真的淡定,還是嚇壞了?
當然,很快黃劍就會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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