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身為玄道創始之人,卻助凡人反抗玄道,致玄道中人死傷無數,楚然,你可知罪!”
天雷之下祭壇處飛沙走石,朦朧中能看到一個年輕女子四肢被枷鎖拴住,身上更是貼滿了鎮壓所用的黃符。
“吾創玄道本心便是造福凡人,如今玄道已成禍患,出手整頓何吾罪之有!
爾等皆乃吾之弟子,出手教育吾何罪之有!”
吾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
“吾何罪之有!!”
伴隨著一道驚雷落下,村東頭的破草房里傳來一聲怒意滔天的吼叫。
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房間內少女被如野獸般的男子死死壓在身下,原本已經沒了動靜的她卻在此時,突然睜開雙眼,緊接著猛地起身。
只聽“咚”的一聲,少女的頭和那野獸的頭撞在了一起。
“呃~”楚然被磕的悶哼了一聲,緊接著她就反應過來情況有些不對。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她右手猛地推在那野獸般男子的肩膀上。
觸感是結實堅硬的肌肉,本想著能推開他,怎料他身體竟如磐石一般無法撼動。
好在楚然反應快,借著這個力道,自己身體向后快速撤開,跟他拉開了距離。
只是這一跳起來才發現,自己早已衣不蔽體,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這禽獸撕扯的如破布一般,連關鍵位置都擋不住了。
而那男人看自己跳開,就像是失去了獵物的猛獸一般,雙眼泛著紅光,再次朝自己撲了過來。
他關鍵部位凸起,半裸露在外,褲子已經脫了一半。
這樣的他明顯已經不是人類,而是眼睛里只有欲望的怪獸。
他瘋狂撕衣服,急的嘴里不停發出呻吟,就好像再得不到滿足就要炸裂了一般
“不自量力!”說完楚然抬起右手,輕輕一彈。
她臉上帶著冷酷自信的笑容。
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為那男人不但沒有彈飛出去,甚至拽過她的胳膊直接將她壓到身下,欲行不軌之事。
怎么回事?自己體內竟然一點元氣都沒有了!
只是現在,貌似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因為這禽獸一般的男人是真的在做禽獸一般的事。
不過他好像沒什么經驗不懂章法,所以一直沒有得逞。
關鍵現在自己現在還沒有反抗的能力。
“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的給身上帶著封神鎖的人下這種藥!”
楚然無奈的哀嚎了一聲,下一秒,她的腦海中竟有無數記憶涌入進來。
她只是錯愕了一秒,便接受自己奪舍了一個女孩的事實。
原來現在是公元后1980年,距離自己被那些孽障審判已經過去了數十萬年。
如今滄海桑田,玄道早就沒了當初的輝煌,甚至已經被人當成封建迷信全都給處理了。
此時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瘋子,是村里最受欺負的啞巴二傻子。
而自己著原身,是個生在重男輕女家庭中的二女兒,最不受寵的那個。
正因如此,父母離婚父親最先放棄的就是原身。
奈何原身夠爭氣,考過了高考的預選考試。
如今政策是每年在高考之前,高三的學子們都要經歷一場預選考試。
能過預選的,才有資格參加正式高考,如果預選都過不了,就根本沒有考試資格。
有時候整個班,甚至整個年級都拿不到一個預選名額。
今年楚然就拿到了這個名額。
是全縣唯一的一個名額,領導們都很重視,甚至上了報紙。
這也就引來了別人的嫉妒,今天就是楚然的堂姐將她和這啞巴二傻子關到了一起,還給二傻子吃了刺激欲望的藥物。
想著毀了原身,到時候她就能替代原身得到這個預考名額。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眼前這二傻子看著是個傻子,可實際上,這是位墮神。
楚然咬著牙,手腳并用使出全身力氣將身上已經被激發出煞氣的二傻子掀開。
“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墮神,你能不能稍微矜持點。”
楚然身為曾經玄道創始人,她可與神溝通,傳言她本就是上神,見不得人間疾苦所以下凡創造術法造福人類。
是不是上神這事兒她并不記得,可卻非常清楚的記得,這天地間從未有墮神出現。
因為墮神是對神最大的懲罰,貶入凡塵生生世世受苦,永生永世不得翻身,不得再位仙班。
不過因為有上神的慧根,所以身世雖然慘,但應該是個天才才對,怎么會像是這種未開化的野獸模樣?
想到這里,楚然咬牙,再度爆發搶在二傻子起身之前她猛地躍身而起將他壓在身下。
口中念咒,手上掐訣,快速結印。
現在體內元氣全無,她只能靠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使用法術。
就在結印成功的那一瞬間,她劍指點向二傻子盛策的眉心。
楚然想探到他的魂魄,從而知道是哪位上神被貶。
可在沖破盛策神識的那一瞬間,她便遇到了阻礙,是一道非常強的鎖靈咒。
楚然咬牙突進,下一秒就被盛策神識中強大的元氣震退了出來,一口鮮血上涌,硬是被忍了回去。
沒有探查到。
自己不過是接觸到封神鎖邊緣,看到的是大片的鐵鏈和禁咒,別的什么都還沒看到就被震了出來。
不過楚然終于知道這男人明明該聰慧絕頂,卻為何像現在這樣,是個傻子了。
因為那道鎖靈咒。
這不僅鎖住了他的慧根,還鎖住了他的智慧,和五感。
沒錯,是五感,如果不是他本身足夠強大,就不會只是啞巴,甚至會五感盡失。
這并不是對墮神的懲罰!只有可能是盛策輪回出生之后人為所致。
而他現在這瘋狂的舉動也并不是一開始判斷的封神鎖所致,而是這鎖靈咒!
禁藥激發了他被封印的能力,而他自己無法控制,就變得癲狂,如果不快點處置被他貿然沖破鎖靈封印,這個村子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現在時間緊迫,楚然來不及細想,她快速掐訣靜心咒再次點上男人眉心。
用靜心咒去凈化男人服了禁藥后的污濁之氣。
只是現在楚然能力有限,做不到瞬間去除。
男人死命掙扎,楚然一只手按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點著他的眉心。
就在此時,茅草屋的房門被一幫人推開。
眼前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
楚然沒穿什么衣服狂放的壓在二傻子身上,而二傻子喉嚨里發著類似野獸的低吼聲……
“看什么?滾!”
楚然騎在男人身上,口中的話更是囂張,眾人不敢置信。
尤其是帶頭的那老太太一臉厭惡的搖著頭。
“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女人。”
老太太說完這話,身后少女戲謔道。
“楚然又肥又丑還滿臉痘,是個男人看了都惡心,要不是這二傻子是個傻子,誰能跟她干這種事,
哎……真是可憐了這二傻子……”
這話可以說是相當侮辱了,一個十八年華成績優秀的少女和一個二傻子滾到一起,這人先可憐的竟然是二傻子。
意思是楚然連二傻子都不如。
楚然現在懶得跟他們計較,只能又喊了一聲。
“滾!”
當然,她并不是怕癲狂得盛策傷害到這些人。
而是自己現在得這形象,實在不宜見人。
可能是這些人被楚然的氣勢震懾到了。
帶頭的老太太淬了一口:“呸!臭不要臉的破鞋,這么多人看著呢,別以為你一會穿上衣服就干凈了!”
罵了一句之后老太太帶人出去了,只不過門沒有關上。
老虔婆依舊在叫囂:“在這給我盯著,別讓那浪蹄子跑了!”
“老祖我上輩子到死都沒丟過這么大的人,二傻子你攤上大事了!別動!”
楚然用盡全身力氣將猛地將剛剛醞起的一絲元氣推進了盛策的眉心之間。
這下盛策徹底老實了,楚然也完全脫力,直接趴到了盛策身上,不斷喘著粗氣。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右側脖子的地方有些刺痛。
伸手一摸,正好此時外面閃電。
借著閃電的光她看到自己手上鮮紅的血跡。
楚然想起來,自己醒來的時候,就是因為感覺脖子一陣刺痛,現在回想起來,是這傻子咬的。
不對……難道是他咬了自己,自己才會在此刻奪舍重生?
想到這里,楚然又坐了起來,上下其手在盛策身上探了一下。
什么用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玄道老祖能與上神溝通的身份,一般人是看不出盛策墮神身份的。
所以被封印了神根的盛策,此時就是肉體凡胎。
除了身材及其優秀之外,沒有任何不同。
楚然無奈,站起身來把盛策衣服拽了下來穿在身上。
只是……用1980年的張量單位來說,盛策有一米八八。
而自己只有一米六。
可是……一米八八的衣服穿在自己這一米六的身上,只能說勉強剛剛好,下半身依舊是尷尬的擋不住。
楚然腦海里浮現出了曾經原身照鏡子的樣子。
瞬間有些頭疼。
頭疼的不是身材管理,而是這個樣子,真的沒法走出這個門。
這時她把主意打到了二傻子的褲子上。
雖然他的褲子也被他胡亂的扯壞了一部分。
好在還能看得下去,只是他的腰身比自己要瘦很多,算了……顧慮不到別的了。
楚然相當不厚道的就把他褲子扒了下來。
然后回手用干草將他蓋好,楚然一個人有些疲憊的走出了茅草屋。
只是她才剛邁開步伐,手就被人抓住了。
盛策不知道何時坐起身來拽著她的胳膊,眼神中滿是可憐巴巴的哀求。
“你干什么?不會是要賴上我吧,放手,不然我可打你了!”
楚然有些不耐煩,可盛策依舊固執的拽著她的手。
眾所周知,楚然最缺的就是耐心,她作勢抬手,眼看著就要朝盛策打去,不過是嚇唬他,想讓他放手,怎料他卻抓的更緊了。
面對盛策清澈的雙眸,不知為何,楚然的心突然被觸動了一下。
縱使命運凄慘,也本該是出色的天之驕子,奈何被坑到了這里,還被人當成傻子,這盛策也挺可憐。
“殊不知……遇到我,你更倒霉了。”
算了,楚然現在不跟他計較。
“你在這等著我,我去給你拿衣服,過會就回來。”
盛策并不相信楚然的話,依舊用那種清澈又可憐的眼神看著她。
這下,耐心是真的沒了!
“給我放手!讓你在這等著就老老實實等著,放手!”
可能是看出她生氣了,盛策乖巧的放開了手,楚然頭也不回的就出門去了。
剛出門,就聽到那老虔婆尖銳的嗓音。
“看看吧!看看吧!這破鞋出來了!”
現在是下午兩三點半。
這楚家的老婆子挨家挨戶去喊人,說村口茅草房有人搞破鞋。
這么多人都來了,誰能想到她鬧這么大陣仗是為了抓自己孫女啊,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她可到好,叫了這么多人來看。
最倒霉的是,剛到這邊,還就趕上了天降暴雨,想走走不了,想進屋又被楚然給罵出來了,他們十來個人就只能躲在旁邊的草棚下面避雨。
這不楚然終于出來了,只是她穿的卻是二傻子的衣服。
眾人眼神瞬間變了,變的及其厭惡。
楚然的表情倒是很淡然,環視一圈在場的人。
“你們看別人處對象有癮?”
她這話一說,那些看熱鬧的人到愣住了。
有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不可置信的開口。
“你們兩個處對象呢?”
“怎么,不像嗎?現在不是倡導戀愛自由,我們兩個多自由?”
說完她眼神澄明卻極具威懾力的看向了楚老太太。
“我到想問問我的好奶奶,你說我是破鞋,我到想問,除了盛策,我還跟誰亂搞過?”
聽她這么一問,老虔婆沒話說了,可還死鴨子嘴硬。
“一個大姑娘,跟個小伙子這么搞,你覺得你干凈?”
“沒話說了在這跟我抬杠?我干凈,我怎么都比你干凈,我正常處對象到時候談婚倫家你管得找嗎?
倒是你,帶著這么多人來抓自己孫女,你是何居心以為我不知道?”
楚然這么一說,老太太有些心虛。
“處、處對象也沒你這么不檢點的。”
聽她這么說,楚然只覺得是真的可笑。
“我處對象是私事,輪不著你來過問,我就問你為什么帶這么多人來堵你孫女的丑事?”
說到這,楚然好像已經猜到她會怎么回答了。
連忙抬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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